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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松谷:青松云谷不染尘 几尺蜀山画言志

http://www.yule.com.cn 2016-03-02 13:44:49   来源:中国娱乐网   

  我有一个梦想,就是通过流淌的水墨表达,从人性出发,在绘画的奥妙之门窥探笔墨的精微,尽最大可能挥洒美的音符,透过对美的不断感悟,慢慢体验自我,寻找自我,发现自我。

  ——蒋松谷

  蒋松谷:青松云谷不染尘 几尺蜀山画言志

  ★《国防时报》首席记者 唐雪元

  个人简介

  蒋松谷,四川省南充市营山县人,青年水墨山水画家。系四川省美术家协会会员,中国群众文化学会会员,文学刊物《沙河风》主编,成都市成华区文化馆馆长。成都市群众文化专家资源库成员,成都市群众文化专业中级职称评审专家,民盟四川省委文化工作委员会委员,从事文化艺术创作和研究近20年。

  他师从著名山水画家李金远,先后毕业于四川师大艺术系绘画专业、四川师大文学院汉语言文学专业。作品入展四川省美协第六届新人新作展、四川省第六届少数民族艺术节美展、首届巴蜀画派青年美术提名展、第二届“群星璀璨”四川省群文美展、第一届“我爱中华”中国画油画大展;获得全国书画摄影大展优秀奖,全国教师美术书法摄影大展一等奖等。文化研究论文获全国群众文化论文评奖一等奖,文化部全国第三届“蒲公英奖”少儿文化专著类银奖。出版作品集《幾尺蜀山:蔣松谷乙未年山水作品選》《蜀山野風:蔣松谷山水作品集(2014)》《心象流韵:蒋松谷水墨山水》《青年水墨山水画家蒋松谷作品集》,学术论文集《群众文化理性之思》。


 《蒋松谷近照》

  “绘画予人的不仅仅是形式之美,更是哲学之悟。水墨画是中国画的一种。指纯用水墨所作之画。相传始于唐代,成于五代,盛于宋元,明朝及近代以来续有发展。以笔法为主导,充分发挥墨法的功能。”说此话的,是一位面容饱满,下颌留有浓密短须的青年汉子,声音洪亮,中气十足,言谈之间,才气纵橫,一脸微笑,自信之中又显古君子之风。

  认识他,是成都《华西都市报》宽窄巷子副刊主编李贵平相邀的一次文友宴会上,认识越深,越有相见恨晚之意。先前只知道他是成都市成华区文学刊物《沙河风》主编,文章写得特棒,及至后来,才知他还是一个书画家,尤以水墨山水画最长,自辟蹊径,独树一帜,很多作品在省级、国家级展览入展、获奖。

  他,就是中國青年水墨画家,四川省美术家协会会员,师从著名山水画家李金远,现任成都市成华区文化馆馆长的蒋松谷。

  热爱,只为诗意的栖息

  艺术的背后从来都是人本身。一切艺术的呈现,都是人的外化存在。对客观事物的主观化艺术表现,流淌出的是对人生的感悟与观照,对宇宙和生命的追问与回应。所谓一花一世界,独特的笔墨语言、写画习惯、墨色深浅、符号特质等要素营造的画境,所要表达的,最终都指向内心的人生和宇宙格局。

 
《雾锁家山》

  当记者问到松谷何以走上绘画的人生道路、求学历程中有什么给他留下深刻印象和影响的事情时,他爽朗地一笑,告诉记者说,他从小生长在四川营山县的深丘山林里。大概6岁的时候,父亲给他买了一套两寸见方的小人书,他特别喜欢临摹书里的形象,后来用压岁钱买了很多巴掌大小的连环画,《杨家将》、《隋唐演义》、《水浒传》等等很多系列。他从中认识到了怎么画人、画马、画各种冷兵器,也知道了盔甲、衣服结构是怎样的,临摹久了就可以放下书随便组合画一些场景。当时他还不知道毛笔可以画画。小学学校里的老师有个十二英寸的黑白电视,他们家又紧邻学校,他就在中午休息的时候经常扒在这位老师家窗外看电视。有天中午,节目里播放一个叫梁辰的8岁小朋友在日本现场画国画,当时他算是开了眼界,才知道用来练书法的毛笔是可以画画的。后来,他到父亲工作的县城去玩,就买了些画国画的书自己揣摩,每周坚持用毛笔画,就这样练了起来。

  说到这,松谷喝了口茶,不自觉地用手捋了捋颌下的小胡子,饶有兴趣地继续摆道,高考前,他所在的县城里没有美术类的考前培训,在老师和朋友的支助下,他只身去了重庆,住在美院边的小旅馆,经常去考前培訓班蹭课,顺便就在重庆考专业。

  他是川师毕业的,读书期间算是比较勤奋的那一拨,因为高考前并没有经过多少专业的培训,因此基础不是很扎实。那时除了加班训练,他还喜欢泡图书馆,大量地做读书笔记。这无意中为他后面做了十年的理论研究埋下了种子。毕业的时候,蒋松谷搞了建系以來第一個學生個人毕业画展,毕业之后在成都一个郊县的文化馆工作。工作和文化有关,是他成长中最重要的一个选择。“毕竟生存是第一要务,如果我不做文化工作,画画的这个环境就不存在了,可能就不会画下去了。我们当时班上三十多个人,只有三人还在坚持画画,一个分在了市级图书馆,一个在偏远地方做美术老师,还有我,这都与工作环境有关。其他人基本都干别的行当了。幸好,我当时的选择是对的。”说到这,松谷扮了一个孩子似的鬼脸,脸上呈出知足的微笑。

《野岭山风》

  “在创作过程中,人会安静下来,安静下来后,就能体会到那种‘诗意的栖居’的状态。”松谷说,鉴于此,水墨画即心画,具有不竭的心灵源泉。

  见记者有些外行的神情,直爽的蒋松谷忍不住了,他咳嗽了两声,又喝了一口茶,耐心地当起了“蒋老师”:“墨即是色,指墨的浓淡变化就是色的层次变化。墨分五彩,指色彩缤纷可以用多层次的水墨色度代替之。北宋著名的政治家、艺术家沈括在《图画歌》的诗篇中指出:‘江南董源传巨然,淡墨轻岚为一体。’就是说的水墨画。唐宋人画山水多湿笔,出现‘水晕墨章’之效,元朝人始用干笔,墨色更多变化,有‘如兼五彩’的艺术效果。对于许多外国人而言,水墨画带有神秘的东方色彩,在国际背景中水墨画一度受到西画的影响被加以改造,然而,中国人则更多地将水墨画,作为一种中国人的哲学思想,并体现着中华民族的博大精神。要延续这种精神,则需要一份坚守,在当前功利浮躁的社会环境下,坚守一份对于传统文化的执着。”说到这,蒋松谷的语气明显有些凝重,目光望向远方,粗犷的胸膛不停地起伏。

《扇面(谷底山峰)》

守望,植根传统中创新

  “现在谁还愿意做梵高,纵然能留下许多旷古的佳作,还是清贫中死去。事实上,在当前市场经济环境下,许多水墨画家,逐渐偏离艺术的精神和价值追求,一直媚俗,所谓转型,仅仅是为了生存,忽悠大众。说实话,面对当今社会越来越浮躁的环境,又有多少人能坚守那份对于传统的执着?”记者的直言,让蒋松谷的眉头皱了一下,他沉默半晌,缓缓地说道,文化艺术的生命在民间,如果民间的浮躁和功利主义长期存在,或者扎根越来越深,对于文化的传播是越来越不利的。

  “以水墨画为代表的传统文化,最重要的就是让自己的心能安静下来。”松谷指出,“水墨画无疑就是这种静心最好的方式。”

  纷繁世界里,专注于笔墨,听从内心的真实,杂念自然远离。这就是《清·石涛画语录》中“画从心画而障自远矣”的境界。无疑,松谷的绘画观受其影响。

  松谷继续对记者“普及”画识说,水墨画属文人画,一种黑色,或浓,或淡,或重,或焦,或枯,或润……层次丰富,变化惊人,素雅中透着坚定,潇洒中蕴含着高古,点画中凝聚着力量。以其最为质朴的语言,传承和强化着中国文化的特质。这是自王维、苏东坡以来,文人画兴起以后,水墨画对于中国绘画的巨大贡献。而他循着这样的踪迹,在浩瀚的传统高峰中寻找着内心倾慕的先贤,寻找着自己。

  宋代米芾创造的米点皴,黄宾虹作品的敦厚华滋、天真率性,李可染的苍浑清透、独具创新,三位大家作品表现出的水墨意象,风骨铮铮,点墨间迸发出苍茫隽永的生命张力,时时渲染着松谷的内心,使得他将自己的山水寄托给了水墨——他幼时生于大山,长于大山。山间松柏成林,灌木丛生,飞鸟扑腾。雨霁间,常见彩虹映空;雪驻时,总有素裹叠嶂。这些自在逍遥的记忆,早已然成为松谷生命的一部分,刻骨铭心。山川的风韵况味已成胸中气象。故而,画山水,便成了松谷最顺其自然的选择。绘画予人的不仅仅是形式之美,更是哲学之悟,心灵对话。

《扇面(静夏)》

  一切艺术的呈现,都是人的外化存在。记者在观松谷的画作中,发现其整体呈现出用笔有力,不见其力,用墨甚湿,不见其湿。意境雄阔,笔墨简重,取资于自然为多。画山水需浑厚华滋,浑是气势,厚是形质。松谷的画中山水之脉络、正侧暗过遥接、树木之光暗向背浅深,均能以笔墨表达出气势浑成、气势厚重。

  墨气生精神。景多者,用笔须繁,则景为笔所掩;景少者,用笔简,则景物因笨而不显,千丘万壑无一笔不减,枯木瘦石无一笔不繁。有如磐石般稳实的基础,如苍柏般坚韧的技法,如清泉般喷涌的情感,纵横于松谷绘画的世界有如行山,走进了一座大山,便走进了一个世界。

  山欲高,烟霞锁其腰则高矣,水欲远,掩映断其流则远矣。艺术的历程,亦如人生历程。和很多同道一样,在生命体验中,松谷渴望通过水墨的笔、墨、水、砚、纸、印等自然元素的触摸、凝望、坐忘、对话和交融,进入生命的“高峰”体验,除却尘嚣的浸染。

  观山水,得自然。画山水,得自在。

  其实,我们国人心中都深藏着一个关乎山水的梦,尤其在现代社会快速的都市化进程中,这个梦尤其显得格外突出。都市化进程消解了传统固有的山水,乡村、村庄等概念,人们在快节奏的都市生活中离山水愈来愈远。

  山水维系着国人的情结、梦想、呼喊。

  记者认为,松谷,便是这样一位有力的呼喊者!他的山水画强烈地表现出时代的愿景与梦想。他通过山水的表达,寻找内心的安宁与认同,在其作品中,他眼光敏锐,着笔于稀松平常之景,却能发现常人不能觉察之异美——究其根源是他深入剖析了国画“三远”(高远、深远、平远)与“空间”的结果。高远之山崖立千仞,拔地而起;深远之山飘飘渺渺,若隐若现;平远之山层层叠叠,峰峦叠嶂。“三远论”是我国北宋著名画家郭熙最早提出,在其所著《林泉高致集》中始有此说。“三远”是通过仰视、俯视、平视表现自然的透视法,此法完全不同于西方的“焦点透视”而被称之为“散点透视”。“三远”之法似为一种构图程式,实则蕴涵了华夏人文美学与内涵,夯实了以强调意象、重人格的气化美学。松谷通过深层次地解读“三远”论,并践行到自己的画作,使得其画作在构图与空间的呈现出良好的新意,同时极好地辅助“乡野”等主题的呼唤——他不断地调整山、石、土、木,流泉飞瀑,清涧白云等的位置、虚实、远近,兼意写与钩勒,有节奏地萦绕和布局流露出的是复合的空间,远近、层次、错综复杂的关系也繁密地堆积。因此欣赏松谷的作品时,可以读出山水多角度、多侧面、多维度的审美意趣。在空间层级的关系的建立与表达中,从容地将人格、哲学赋予山水,天人相通相感,苍苍茫茫,宇宙无尽无限的逸趣和奥妙也收纳画中。在他建立的空间秩序中,展现出道法自然的世界观,传递出万物生长的“野性”。

  观道,一支素笔绘大美

  读松谷的作品,与其说被其全新的山水叙事风格所打动,不如说为其深睿的哲理诗意所吸引。前者让我们昏然的视觉感受重燃兴奋,后者则有力地激活了我们思考的乐趣。类似的感受,记者在读《庄子》,读唐诗,读石涛,读弘仁,读雪莱与拜伦时曾经有过。或许这些缘故所致,当记者将松谷的作品放在同代人中去观察时,竟然发现,它不仅孤独,而且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傲慢。形象地讲,在这里,它更像是“一颗没有氛围的星星”。

  若细究出身,松谷的作品与写实(写生)派山水应源出一脉。他师从著名山水画家李金远,受其耳提面命,松谷深切体悟到写实派山水的要义:以写生稿为原型,在尊重视觉感受的基础上,力求表达“真山水”的基本结构与物理特征,从现实物象中呈现出具有时代特征的山水精神。作为新型的艺术形态,写实派山水在观念层面上以浓厚的家国情怀,在实践层面上以写实性的“真山水”图像与传统文人画拉开了距离,开创出生气盎然的新山水画格局。“以家国情怀为叙事轴心的美学追求,导致写实派山水对写生和视觉感受的过度依赖,在一定程度上贬抑了‘写意’‘逸气’‘心性’等传统山水的超验性品质与境界,压缩了‘虚心观物’‘载物通神’的个人精神活动空间,降低甚至消弥了山水画的哲理意味。”松谷告诉记者,他是这样对山水画重新定义的:“山水画作为表现中国人空间意识与精神空间的一种方式,作为反映画家自我文化意识和精神风范的一种手段,应通过具有创造性语言的运用以及对具有超越物象的生命形象的选择,而赋予画面以神圣的精神氛围。”

《嘉陵胜景图》

  他认为,山水的真义“不局限在自然的形、质、声所固有的物理关系上”,而在于“物我之间形成的一种超出客观的审美感受”,以此“写出我心中之山、心中之象、心中之音,达到归于无物的理想”。从这些略带禅意的解读,不难读出松谷对古典山水精神的理解与崇敬,更能体味出一位年轻艺术家悟道后的巨大欣悦。

  上述观念大幅度调整了松谷与自然的关系:由单纯的写生转向“静观”“坐究”的悟道行为。那么,何为“静观”“坐究”?松谷的回答是:“静观是艺术创作中一种内在的‘思’‘心’‘怀’的心理活动,是以虚静之心融通万物,从而达到返纯归璞境界的一种精神状态。而‘坐究’则是‘澄怀味道’审美体验过程中,对人与自然、心与物系列命题的追索与思考。”依记者的理解,“静观”与“坐究”对他的创作而言,既是方法论,又是目的论;既是一种观察体悟方法,又可视为山水画的观念与境界。两者以“定慧双修”的方式,共同推动其山水由状物到味道、由凡俗到神圣、由自然到超然、由物象到心象的革命性转变。

  记者发现,松谷的不同系列既表达了不同的人文向度,也是其风格、图式探索过程中同中见异的几个方面:从作品《嘉陵江畔》的澄怀味道,到《闲看家山云起时》的古典精神与家园叙事,再到《蜀山云高》的人文之美……松谷在数量庞大的作品中完成了一次神秘的精神轮回,也同时完成了新山水风格体系的构建;从共时性的角度看,这几个系列仍处于不断推进的状态中,在精神上秘响旁通,在语言上相互依存,共同呈现出松谷精力弥漫、奢华丰富的创作状态。

《叩问山色》

  然而,低调而谦逊的松谷却如此深情地告白道:“我不敢奢望我的作品能感人心性,但在凝神屏气、铺纸挥墨之间,似乎也真切体验到了那么一点叫作‘澄怀观道’的东西。这是我在画画时,想要追求的最高境界。这份追求让我感受到快乐。因此,我立志坚守,在水墨山水的沃野里,挥锄,歇息,坐望。”

  “蜀中山水,蜀人自爱之。即便如李白、杜甫、陆游、范成大者,非生于蜀地,但凡出川入川,观得蜀山峻姿,体察世间人情,觉悟生命沉浮,也大多留下名篇佳句,成就名山大川无数。

  诗言志。作为蜀中人,我不善诗文,权以水墨言。

  几尺蜀山,不尽情怀……”

  这是松谷在其画集中《前言》中的心声,一个人的心会有怎样的辽阔,才能够搁下人间世态。所有高山流水,无一不是藏在人心深处,在笔端描画。

  难得松谷对绘画的挚心如此真淳,有道是人间有味是清欢,冬日暖阳,如杯中茶香,浑厚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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